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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屋的回忆的文案(老屋的回忆纯音乐)

2022-12-02 21:45:27 | 人围观 | 评论:

又是一年三月三,往年的这个时候,我们兄弟姐妹无论离老家多远,都赶回来拜山,顺便回到老家,看看曾经住过的老屋。今年因为疫情,简化了,住得近的兄弟姐妹一起去老屋看了下。

老屋很老,塌了,别人占了不少的地,我们起一道围墙围起来,里面因为没有人护理,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草木,邻居家的鸡躲在草丛里打瞌睡,我们一走近,扑棱棱飞开,到另一处继续打盹。门口,两颗黄皮果树静静地站着,微风吹过,发出“丝丝”的声响,仿佛在低声述说曾经的沧桑。

那年,我们被下放回老家,母亲不忍刚出生不久的我跟着回去受苦,也怕养不活我,悄悄找了一位同街道不能生养的街坊收养我,那天,街坊兴冲冲地买了新衣服接我,拉我们去乡下的车子开动了,六岁多的哥哥突然发现我不在车上,问:“我妹妹呢?我妹妹不在这里”,母亲说:“去乡下太苦,不一定能养活妹妹,送给阿姨吧”,哥哥一听,马上跳起来说:“不行,我要让我妹妹跟我们一起回去”,说着用拳头猛砸前面的驾驶室,司机没停车,哥哥着急了:“再不停车,我从这里跳下去”母亲没办法,急忙喊司机停车,别还没停稳,哥哥早就跳下车,跑向抱着我的街坊,抢着我:“快把我妹妹还给我”,母亲泪眼婆娑,对街坊说:“不好意思,我们不送了,再苦再难,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”,就这样,我跟着回到了老家。

回到老家,不出父母所料,过得很艰苦,加上孩子多,家里成份不好,日子就更艰难了,父母在生产队挣的工分养不活我们,十一岁的大姐被迫辍学,回家跟父母一起挑起养家的重担,三姐带一磁缸粥水,背着我去上学,上课时,把我放在教室外面,饿了,自己喝粥水,自己玩,三姐在教室里一心二用,一面上课一面还要看我,久不久出来看下我,课间其它同学玩,三姐从来没有参与其中,抱着我在旁边看。放学了,一路走回家一路捡路边的树枝,拿回家当柴火烧。哥哥作为家中的长子,父母没有空,管理家里所有的事情,每天早早起来去上学,先去小溪边,挖一个洞,放竹篓进去,放学后再去看有没有小鱼或者泥鳅之类的,要是有,就拿回家煮吃,缺油少盐,但在物质匮乏的年代,对我们来说是难得的天堂美味。周末不用上学,哥哥带我们上山,去田间地头帮母亲割猪草,挖野菜,雷公根是难得的食材,挖回来后剁碎煮粥,每人一小蝶,每次,热气腾腾的刚出锅,我就迫不及待第吞进肚子,然后眼巴巴地看哥哥姐姐们吃,每到这个时候,哥哥都从自己的碟子里分出一些放进我的碟子里,笑着说:“小馋猫”。

母亲是个勤快又很坚强的人,看着一群饥肠辘辘的孩子,心里很着急,经常做完生产队的工后,偷偷去割草卖给畜牧站挣点钱买点东西给我们吃,还偷偷在地里种了些菜,村里人看到了也不说,等菜大了,就明里暗里来摘菜,母亲就跟他们抢,很多时候只抢得一点菜叶,她说就算只得一点点,多得煮给我们一顿也好。下放的第三年,母亲养了一头猪,好不容易猪长大了,队里的人直接进屋牵走,说要割资本主义尾巴,母亲看到了,拦住不让他们牵走,队里的人连母亲一起绑住,捆绑在村头的大榕树下,拿着鞭子逼母亲交代资本主义问题,三姐见了,扑过去护住母亲:“不要打我妈妈,不要打我妈妈”,一个村干一把拉过三姐,顺手扔进旁边的荆棘丛中,尖利都荆棘刺进三姐的大腿,血,很快浸湿了三姐的裤子,至今那道伤疤还是那么刺眼。那晚,母亲的嘶吼撕破村里的夜空,那晚,我们一家人哭成一团。半夜,母亲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了,她马上找来一幅担子,一头挑着我,一头挑三姐,带着哥哥姐姐,带着一身的伤痛,几十里的山路,一步一步地走,连夜回到县城。县城的家被别人占了,用木头在角落搭个棚子,走访、到处打零工,而老家,很少回去了。

而今,母亲因早年的艰辛与病痛,早早离我们而去,留给我们的,是一家人无论天涯海角,都拧成一股绳的信念,想母亲了,来老屋看看,寻找当年在老屋的回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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